宁化石壁价值的论证

刘善群

自有客家研究，也就有石壁研究，在广泛深入的客家研究中，石壁在客家史的定位逐渐清晰和确定，取得广泛共识的是“石壁是客家摇篮”、“石壁是客家祖地”。二者相叠加的作用，在客家世界中有其独特性和唯一性，这便是石壁的独特价值。这一无限的价值，近20年来，宁化努力地进行论证、开发，如今其价值初步显现，而其未来的开发价值则更为可观。本文就石壁的价值作些论证及其开发的探讨。

石壁价值的论证

价值，《辞海》的解释是：“指事物的用途或其积极作用”。宁化石壁在客家历史上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，这便确定了她的重要价值。自18世纪开始的研究论证，石壁的价值是多方面的，如在客家迁移中起重要的中转站作用、客家早期聚散中心的作用、孕育客家民系中心的作用、客家人早期播迁的中心和基地、客家文化早期传播的中心、客家人最为仰慕的祖地和精神家园。等等。而最为核心的价值是“客家摇篮”和“客家祖地”。而且是二者相叠加，这便更加凸显石壁价值的独特性和唯一性。

（一）“石壁客家摇篮”的论证

“客家摇篮”的明确提出和论证，始自上世纪80年代。漳州学者林嘉书在1987年3月3日的《华声报》发表《客家摇篮——石壁村》的文章。实际在此之前，不少学者的著作和文章中，写到了石壁起客家摇篮作用的文章，如清后期的梅州著名学者、诗人黄遵宪及其弟黄遵楷、客家学的奠基人罗香林、台湾学者陈运栋、邓迅之等等。他们在文章中，虽然没有明确提出“客家摇篮”一词，但所阐述的内容，许多都是“摇篮”作用的内容。如黄遵宪在其《乙亥杂诗》中写道：“今之州人，皆由宁化石壁乡迁来，颇有唐魏俭啬之风，礼俗多存古意，世守乡音不改，故土人别之曰客。”上世纪90年代后，研究和论述石壁是客家摇篮者非常多。余保云摘编出版的文摘《论石壁》（海风出版社2003年出版）一书中，论述石壁客家摇篮的有62条。此后的相关论述更多，难予计数。在此略举几例：

广东省方志办公室原副主任、研究员侯国隆在《宁化是客家摇篮》一文中说：“宁化及其石壁，说它当时在客家形成过程中起酝酿作用也好，是客家的初始期也好，它都是摇篮，客家在摇篮中成长，在客家形成过程中功不可没。如果没有前期在宁化石壁的酝酿和初步形成，便没有日后在闽粤赣边地区形成的客家民系。”

赣南师院教授谢万陆在《再论石壁》一文中说：“我们说的武夷山南段，赣、汀、闽江之上游，而石壁则是这一地域的中心，是摇篮的代表。当然，我们这样断言，绝非出于主观臆造，更不沾带个人感情的炒作，而是得益于天公（自然）的赐与，也依赖于历史的安排，非任何个人所能左右。

“客家摇篮”指的是客家民系孕育、诞生和形成的地方，有学者把石壁形容为客家民系孕育的“胎盘”。

众多学者论定石壁是客家摇篮，其依据主要是：1、客家语言在宁化石壁整合统一；2、客家文化心理意识早期在宁化表露：培育自强不息的客家基本精神、重建家园，重构家国一体文化的客家文化、客家“四海为家”观念的中转和强化、理学融入客家文化节点；3、开启重文兴教之风；4、孕育早期客家文化：文化的传承与融合、民居建筑的传承和传播、客家文化最初的传播地。

（二）“石壁客家祖地”的论证

1991年4月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杨成武将军到宁化考察后，亲自题书“石壁客家祖地”。1998年2月时任中共福建省委副书记的习近平到宁化考察后说：“要树立石壁客家祖地的权威性。”中共福建省委常委、秘书长叶双瑜教授在《客家精神文化的历史长卷——谈刘善群先生力作<宁化史稿>》（《福建日报》2015年3月27日）文中说：“客家祖地在宁化，这是世所公认的”。当然学者的论述更不知其数，略举几例：

台湾各姓氏渊源研究学会理事长林瑶棋来宁化考察后，在《台湾源流》发表题为《台湾客家人的弱势族群情结》（1997年第8期）写道：“石壁这个地方被客家人公认为客家人的摇篮或总祖地。”

广东梅州学者严竣在《大埔源流古今论》中写道：“闽西堪称‘客家祖地’，其中宁化石壁，是多时段特别重要的人口集散、中转枢纽，因此被许多人看做是‘客家的祖地’中的典型代表。“典型”的内涵是什么：

最重要的是，石壁是客家摇篮的客家祖地，二者叠加，是石壁的独特性和唯一性。除此还有——宁化及其石壁与客家姓氏渊源最多数，占客家总人口80%以上：1、播衍各地的石壁客家人大多数是客家姓族的始祖；2、石壁客家人是客家文化早期传播者；3、石壁客家祖地得到广泛认同。

正如全球客家·崇正会联合总会总执行长黄石华博士所说：“石壁客家祖地是历史发展的客观存在，是客家先民自中原南迁的产物。石壁客家祖地不仅是宁化的，也是中国和世界的。”他强调：“石壁客家祖地文化，是中华文化中一个具有莫大创造力、骄人传统和顽强竞争精神的子文化。”“宁化石壁客家祖地的历史及其文化，则是这部（整个客家族群的生存发展的历史，可以说是人类族群万千中，一部可贵的科学宝鉴）可贵的宝鉴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西方学者自18世纪便开始注视中国的客家文化，注视宁化石壁客家祖地历史及其文化，动用各种学科方法去认识它的精髓和积极动力。可是，时至今日，仍有极少数的学者不顾宁化石壁客家祖地及其文化的客观存在，极力地将它边缘化，甚至诬蔑宁化石壁客家祖地是人为虚构的，这不禁使人痛心叹惜。承前启后是人类发展的自然规律，在世界上没有哪个族群可以因无视祖地的存在及其文化、放弃传统而得到进步的。”

客家摇篮，就是客家孕育出生的地方，没有这个摇篮，就没有客家。客家祖地是客家故里，根、脉的所在，没有根、脉也就没有“身躯。古语云，不要数典忘祖，也就是不要忘记生我育我的祖宗和祖地，这也就是慎终追远的内核。客家摇篮和客家祖地，维系着客家民系的整体，这便是价值之所在。